随笔

小相思和小确幸

来源: 《中国外汇》2016年第6期 作者:程实 编辑:张美思
太过用力,我们就很容易忘了努力的本质和目的——享受努力的过程。

因为是张白纸,所以傻到没有偏见,这就是我听民谣、写民谣的状态。由于自小养成了坏习惯,我在看书、做研究、写报告时都得戴上耳机。一旦音乐在耳边响起,注意力就集中起来,无论是重如摇滚,还是轻若丝竹,于我而言都是思绪的舞伴,绝不会抢了脑力激荡的戏份。越是漫不经心,越是会有一种声音,突然之间就将注意力拽回了耳边,让我不由自主地放慢思考,感受这种声音穿过骨头触摸灵魂的舒畅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的APP歌单全换成了民谣。而其让我点下收藏的唯一理由,就是好听、有味儿。作为民谣的门外汉和局外人,我非常乐意将这种自认无偏的民谣偏见写成文字。

在我并不长的民谣收藏歌单里,有几首歌属于同一个歌手——“花粥”。一个很奇怪的名字,伴着一个很慵懒的女音,甜甜的、涩涩的,时而嘶哑、时而游离、时而娇气,却经常有些耸人听闻的另类歌词从这嗓子里蹦出来,让人忍俊不禁。网上一查才知道,花粥只是一个还在上学的普通女生,自娱自乐地写歌、唱歌,随手录下来,放到了“豆瓣”上,然后,她就火了。不过,她的专业性也受到了许多质疑。好在花粥并没受到影响,她继续写她的歌、唱她的歌,并让越来越多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感到惊喜、乐于倾听。

后来,我就想,为什么一个倍受专业质疑的民谣歌手,却受到无数人的喜爱?反复循环地播放,我听到了答案,那就是民谣的精髓——变革时代里来自民间的共鸣。花粥的歌大都有股痞味,就像《北方爷们》,是对赵雷《南方姑娘》的调侃,小心机耍得可爱又有趣。但花粥毕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,即便再怎么假装叛逆,即便再喜欢玩小另类,她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。这个时候我们听到的,是她痞气背后的迷茫、粗口背后的担忧、自信背后的自卑、嘻哈背后的悲伤。

虽然迷茫、脆弱、敏感又易于伤悲,但花粥归根结底还是乐观的。这种复杂的纠结和矛盾,在她的一首歌里表现得最为清晰。这首歌叫《小相思》。听了很多很多遍以后,我想,花粥的厉害之处,就是小小的她,用小小的声音,唱出了小确幸的滋味。在一个变化如此之快的大时代,在一个宏观崛起伴随着微观觉醒的大国里,每一个小小的我,都显得如此重要而又如此微不足道,虽然随遇而安但又渴望内心坚强。于是,大变革中的小确幸,最能带来共鸣和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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