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斌：人民币汇率调整要与福利改革等相协调

       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《世界经济》编辑部主任张斌

        1月6日消息 由中国农业银行和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主办的“中国宏观经济形势研讨会”今日在社科院学术报告厅举行，腾讯财经作为独家合作门户网站进行现场直播报道。

        社科院世界经济所《世界经济》杂志编辑部主任张斌在做“人民币货币汇率改革”的演讲中称，金融汇率解决方案，我觉得它有两个缺点，第一个缺点是它有赖于美元。还有一个问题是金融汇率它还是汇率，它这个价格调整不能反映市场波动的变化。还有小幅波动采取了2005年到2007年的办法。它最主要的就是对短期资本的流动冲击性影响较大。

        还有一种就是我们不调汇率，汇率太敏感了，我们就谈国内生产要素价格。首先我想说两点，首先我们非常支持生产要素价格。另外，光靠生产要素价格改革可能还不够，因为它们两个解决的问题还不一致。如果你只调了汇率，比如说福利的改革没有跟上，是国内其他生产要素价格没有跟上，这样对于结构调整来说有局部的改革，但是还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 以下为其发言实录：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时间非常紧，我把重点讲一下。第一，就是对当前人民币汇率体制的基本评价。基本的认识是，现在汇率体制还是面临非常严重的缺陷。第二方面讲一下汇率改革方案的比较。第三个讲一下汇改的折中的方案。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从稳定的角度来看，当年美元汇率体制对短缺经济稳定带来了很大的冲击，尤其是在2008年这段时间，我们看到一个很典型的例子，一个持续的外汇市场不能反映供求的价格，势必遭到了市场的质疑，货币供应不好，最终会带来通货膨胀，包括带来各种各样的泡沫。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我们还提出了一个新的解释，为什么提出这个新的解释？我下面讲讲货币的供应。因为传统的渠道来讲，首先我们把货币增长的速度做了一个分解，一方面是由M2的增长，由央行的一揽子政策导致的，与此同时，它也提高了准备金率。央行的货币供应带来了货币的增加，2008年到2009年基本上是一个很有周期性的波动，它并不是特别突出。比如说把A股的指数放进去，它告诉了你一个故事，尽管我们面临着非常大的问题，但是我们央行做的是非常好的。它和过去保持了一个相对比较稳定的货币的政策。所以说你很难从货币供给的增加解释为什么2008年出现了严重资产价格泡沫和通货膨胀。

        张斌：打个比方，人民币升值即便没有投机资本的流入，即便货币供给非常非常稳定，它同样会带来资产价格的扩张。为什么？打一个比方，资产价格和人民币升值的预期可以比作一个巨大的技术进步，比如说互联网技术。为什么？它们两个在本质上一样，它会非常大的改变整个社会上的商品价格，在改变价格的同时改变了这个资产价格的预期。这样会带来估值上的变化，带来需求和投资方面的变化。这是对需求方面的第一个冲击。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第二个是美元的波动带来的进口价格的波动。对中国的情况来看，因为美元相对其他货币有大幅波动，因而引起国内的CPI，包括PPI的大幅度波动。还有一个是抵御外部冲击能力的减弱。这是次级债危机给我们带来的变化。在欧美这次金融危机上，完全是一个世界经济的大的危机。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刚才从稳定的角度来看缺陷非常明显，当我们采取比较有竞争力的货币竞争的时候，你获得的产品的优势，可以说你获得了相对国外竞争的优势，但与此同时，你其实是在歧视他们。不管怎么说，你在注重这种竞争力的同时，有另外一种竞争优势被忽略了。另一方面，我强调一点，汇率在开放经济体制下是一个影响力非常非常大的价格。这个价格如果是错的，我想在这个基础上其他市场价格都会发生变化。包括你的很多生产要素价格都会发生很严重的变化。哪怕你现在实施的是市场化的改革，也并不有利于资源配置。但是我们看到汇率短期稳定如果能够处理好，对经济结构是有利的。

         张斌：金融汇率解决方案，我觉得它有两个缺点，第一个缺点是它有赖于美元。还有一个问题是金融汇率它还是汇率，它这个价格调整不能反映市场波动的变化。还有小幅波动采取了2005年到2007年的办法。它最主要的就是对短期资本的流动冲击性影响较大。还有一种就是我们不调汇率，汇率太敏感了，我们就谈国内生产要素价格。首先我想说两点，首先我们非常支持生产要素价格。另外，光靠生产要素价格改革可能还不够，因为它们两个解决的问题还不一致。如果你只调了汇率，比如说福利的改革没有跟上，是国内其他生产要素价格没有跟上，这样对于结构调整来说有局部的改革，但是还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 张斌：最后说几句我们的流动方案。为什么我们说10%？我们对国内传递效应方面的研究回顾有这样一个认识，人民币汇率它的影响会带动贸易价格的变动，首先人民币升值10%，我们假定贸易价格也升值10%，实际上根本不可能，因为其他东亚国家会跟着同时启动。假设贸易价格会升值10%，那我们的出口价格会有什么变动？根据现在综合的研究，比较稳健的是0.5%，10%会带来出口价格5%的上升。这个对于出口的量有多大的影响？大概一个结果是负的0.6%，那就意味着10%的升值最大程度上对于你的出口升级是3%点多，这个不是多大的冲击。第二个是这个新的制度应该是状态依随性的。你这个10%取决于市场预期，封顶就是13%了，不会再升了。这个基本上符合市场的预期，那就是3%的波动区间。这个取决于央行当时主要问题和目标。

        张斌：最后说一下短期的影响。大家对此有一个误解，首先认为货币升值对贸易没有影响，日元大幅度升值之后，日本贸易不仅没有下降，反而上升了，但是你看它的真实贸易盈余下降了。这中间最主要是因为价格调整问题，进口量大幅度增加，尤其是制造业的进口大幅度增加，而出口方面价格并没有提高很多。

       张斌：还有一个是大幅升值之后，在日本制造业投资确实是下降，但是总的制造供求是提高的。后来我们看了一下日本的数据，包括这些分析完全都是日本央行在升值之后他们自己的评估，首先第一点就是日本认为它自由贸易体系是日本的立国之本。如果这个东西完了，日本的经济不可能好。所以说他们认为要在汇率方面做一个调整，而且他们认为这个调整是不可避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 张斌：第二，它确确实实对经济结构的调整发挥了非常大的影响。这是从产业包括对贸易各个方面有非常大的影响。我就说这么多。